03/15 返程
在長崎民宿連住三天,第三天沒什麼行程,睡飽睡滿,就等民宿老闆來載我們去長崎車站(因還要拉行李,若要自己去車站是有些不方便)。從長崎回福岡還是搭KAMOME特急,雖沒先訂位,不過長崎是起站,還是有自由座可坐。
大約在中午左右回到福岡博多車站,離晚上回臺灣的飛機還很久,在站裡隨便吃個午餐後,臨時決定去趟大濠公園。不過在出發前又遇到了一個小插曲,我們在博多站寄放行李時,較大寄放櫃都滿了(我們三人各有一個大行李箱),就在旁邊等著看看有沒有人來取出。等了一陣子好不容易有空位可放,手忙腳亂趕緊把行李放進去。就在忙著放第三個行李時發現第二個行李的寄放憑單(繳費證明,上有QR code可領行李)不見了,這下糟糕了,忙著四處找都找不到,也忘了到底有沒有抽出來,又擔心是我們沒注意時被旁人抽走了……。最後不得已,只好打電話請管理員來幫忙。後來管理員來打開繳費機,才發現是因我們繳費後沒抽出憑單,被繳費機收回去了
🙁
大濠公園是福岡市區裡的一個公園,離博多只有幾站的距離,據說是古時福岡城的護城池,旁邊還有舊福岡城的遺跡。不過我想的是既是一個湖泊公園,應該會有些雁鴨和海鷗可看
=D =D 但是天公不作美,到大濠公園時我們遇到了這趟日本行程最大的雨勢,雖然有些雁鴨、海鷗和鸕鷀,但雨勢實在太大,也看不清楚。在星巴克的屋簷下躲了一陣子(裡面已經塞滿人了),覺得雨大概不會停下來,只得放棄,再搭地鐵回博多。
下午三人就在博多車站大樓逛街、聊天、喝咖啡,等到傍晚再搭地鐵前往福岡機場,完成這趟八天七夜的北九州旅程,回到小港已晚上10點出頭。
後記
- 這一趟8天共看到有:赤頸鴨、綠頭鴨、花嘴鴨、小水鴨、紅頭潛鴨、紅胸秋沙、紅喉潛鳥、小鸊鷉、冠鸊鷉、蒼鷺、大白鷺、小白鷺、魚鷹、日本松雀鷹、黑鳶、紅冠水雞、東方環頸鴴、紅嘴鷗、黑尾鷗、銀鷗、野鴿、金背鳩、綠鳩、翠鳥、紅頭伯勞、喜鵲、小嘴烏鴉、巨嘴鴉、家燕、東方毛腳燕、雜色山雀、白頰山雀、銀喉長尾山雀、棕耳鵯、日本樹鶯、綠繡眼、紅嘴相思鳥、黃尾鴝、藍磯鶇、白腹鶇、斑點鶇、灰椋鳥、灰鶺鴒、白鶺鴒、日本鶺鴒、草鵐、黃喉鵐、黑臉鵐、金翅雀、麻雀,共50種,其中紅喉潛鳥、紅頭伯勞、小嘴烏鴉、雜色山雀、白頰山雀、銀喉長尾山雀、紅嘴相思鳥、日本鶺鴒、草鵐、黃喉鵐等10種為個人生涯新紀錄種。
照片收集於賞鳥相簿: 106-03日本九州賞鳥集—點選即可進入
2. 附贈女兒的解脫報告一篇:[Q咻]
1.關於與家人的旅行。我(擅自認定的)偶像黃九九曾經寫過這麼一段話:
「帶你媽去玩從來不只是去玩而已。它更接近一種閱兵式,一套視察行動,一場軍武展演,是各位的媽把各位養了這麼大的總體檢。」
在旅行之前就已經切身體驗。訂哪個機票、什麼旅館、行程如何安排、車票怎麼買,甚至於到我該什麼時候坐車到福岡機場穩穩妥妥的把你們接下機。爸媽總愛說沒關係隨意由你安排看你方便。你卻怎敢輕忽怠慢。
第一次出國五個字惶惶恐恐捧在手心上,尤其又是到了(在他們心中大概是)你的地盤(而實際上九州這座島你也是第一次踏上),任何差失都彷彿會對不起他們花在你身上的心力和費用。
天這簡直在把我生命中最巨大的陰影等比例縮成兩千五百分之一放進七天裡頭。
做為三個孩子裡離家離得最遠最久的一個,與家的關係其實已經轉化為一種自以為的情感聯繫。很多時候自己都很明白我的成就作為並無關乎光宗耀祖,卻難以從「需要成為讓爸媽能夠自滿的孩子」這種自我咒詛裡脫出。這魔障化作最枝微末節的程度就讓我連從看地圖到買長崎蛋糕都不讓兩老動手,力求達到他們只要像RPG遊戲一樣跟隨我行動就能吃好住好安心在任何他們可以找到鳥的地方賞他們的鳥的目標。
然後我就可以開心的在旁邊繼續一口一口盯著他們吃強棒拉麵,不斷確定那麵好吃合他們胃口。彷彿麵要完美就證明我的人生成功了一部分。
2.前陣子偶然在河道上刷到有人問大家都是如何認知到自己長大了。我想對我來說,大概就是在開往佐賀的區域線普通車裡面,初春暖陽投進帶點污損的窗玻璃,你抬眼看見車廂對面,爸媽肩靠肩睡得很熟。
你才發現成長和衰老都不是循序漸進的。
高中以後回家的路漸漸拉長,到了今年已經是六七個月見一次面的距離。將那些短暫的相逢時間挑出來堆在一起,爸媽年歲增長的速度簡直快到讓人咋舌。你不知道誰開始撐不住整天徒步的行程、誰開始提了重物要關節痠痛。一開始你覺得旅行安排跟不上他們的變化,後來才發現真正跟不上的是你自己,你簡直要比爸媽更不服他們的老。
你不自主要開口用一堆話,在兩個小時又十分鐘的由布院之森裡頭掏心掏肺,試圖把那斷片間的深壑填滿。
接著你意識到,有時候得站出來做個保護者。這責任感有時候又突然脫離了魔障而來自於某種親愛之情。想把他們攏在懷裡顧得好好的、想逗他們笑然後捏捏他們的魚尾紋。親子的立場調換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
3.但他們永遠也都想把你寵著溺著。南方的孩子怕冷,睡覺總喜歡開暖氣。暖氣開了就燒得人口渴。住長崎的時候爸在我的床邊擺個水杯,無止境的往那水杯裡倒水。我有時候都覺得他倒的不是水。
又例如這幾天我總在博多地下街迷路,他們任我帶著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沒關係。他們對我說。
「不用急。」